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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百二十五章:唯一的办法

    作品:《二十七载

    昆廷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坐下,而是独自靠着门框,一边警惕地扫视弗拉季斯拉夫等人,一边摸着腰间的手枪,等着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事情就是这样。”维拉克从克拉克晚上发现巧合的背影讲起,讲到了刚刚发生的试探,“所以为了保证安全,对你们进行了试探。”

    “怎、怎么会……”弗拉季斯拉夫目光呆滞。

    这段时间他一直很自责,猜想着如果国际平等联盟巴什分站没与工人互助会合并,局势会不会是今天这样。

    直到今天,他才和阿尔谢尼醒悟,真正致使分站沦落至此的,是这个表面上果敢坚毅,背地里贪生怕死的分站站长!

    他们花了几个月去追查卧底、叛徒,没成想最大的叛徒就在他们的眼前!

    “这……是真的吗……”阿尔谢尼难以置信地看向爬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科兹莫。

    “那戴茜同志的暴露……”斯图亚特将种种事情都与科兹莫联系在了一起。

    “还没问过他,但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维拉克看着几人的反应,回想起了自己得知真相时的心情。

    弗拉季斯拉夫目光复杂地看着科兹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您认为他们知晓我们全部动向却迟迟不出手,是顾虑和总站的合作。真要是这个原因,那我们就没剩多少时间了。西涅威伦海那边,威尔兰、布列西联军正在节节败退,巴什同时在向神奈施压。只要神奈放弃给威尔兰提供港口、物资、维护等援助,威尔兰就只能撤军宣告战败。”

    维拉克深以为然:“我认为我们有两点是当下首要要解决的。一是查清分站的卧底。只有这样,才能放心地组织反击,就算要撤离,也不必丢下任何一个同志。二是在政府知道我们动向的情况下怎么走下一步。现在我们和科兹莫撕破了脸,留给我们的时间变得更少了,我们必须要在清道夫、巴什政府察觉到异常之前,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只能从科兹莫入手了。”昆廷说了一句。

    所有人都看向了蜷缩在地上呻吟的科兹莫。

    他的身上必然藏着众多情报,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还不如再干脆一点,想办法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怎么入手……”弗拉季斯拉夫还处于消化信息的状态,因此不经意间明知故问。

    “怎么能让他如实交代就怎么入手。”维拉克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拷问。

    科兹莫害死了多少同志,对他严刑拷打丝毫不为过。

    昆廷渐渐放下戒备,双臂环胸:“我在这方面略有经验,需要我来么?”

    “我也算是……有经验吧。”维拉克还没亲手审讯过,但没少被别人审讯拷打,“我们一起。”

    “嗯。”事不宜迟,昆廷和维拉克将科兹莫拖到了最深处的隔间,又找来了些姑且可以算作是刑具的东西,随时准备让他体验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唰!”

    一杯水浇在了科兹莫的脸上,科兹莫纹丝不动。

    “啪!”

    维拉克一巴掌甩上科兹莫脸上后,这次他醒得很干脆。

    “你们……”科兹莫看一帮人无声地盯着自己,吓得寒毛立起。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自己联手马克西姆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不可饶恕的,只要被维拉克等人知情,自己必死无疑。

    维拉克、昆廷中午的秘密交谈他也确实有偷听,不过他不是第一时间就跟上去偷听的,加上隔着道门,信息缺失不少,因此他并不清楚维拉克等人到底掌握了多少自己的事情。

    “是自己说,还是等我们问。”维拉克握着把小刀,悬在科兹莫眼前。

    “我……”

    “害死那么多的同志,现在还不愿回头补救,对吗?”维拉克把刀轻放在了科兹莫的手臂上,“你应该听说过我被关在戴曼斯监狱的事情吧,你想体验体验那边审讯犯人的手段吗?”

    “你们想知道什么……”科兹莫看似坦诚交代,实际上又把问题抛回给了维拉克,让自己避免陷入被动。

    维拉克自然看穿了科兹莫的伎俩,手上不做停留,小刀直接扎进科兹莫的手掌,将之‘钉’在了桌子上。

    “呃!”科兹莫瞪大眼睛,钻心的痛感扑来,令他痛得想扭动,却又怕牵动伤口而竭力忍耐着,“嘶……呼……”

    “不要废话,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敢有隐瞒,或者敢编造谎言混淆视听,你可以期待期待到时候的结果。”维拉克见科兹莫还挺能忍痛,手紧攥刀柄,随时准备搅动,向科兹莫进一步施压。

    “呼……”科兹莫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头上布满虚汗,下意识缩着脖子问道,“如果……我全都说出来……你会杀我了吗……”

    “……不会。”维拉克很想说‘你依然会死’,但为了大局他还是忍住了,“前提是你所说的是真实的。”

    昆廷怕科兹莫耍花招,补充道:“不用说你也知道,我们会借助你的情报反制清道夫。当然,反制的同时我们会留人盯着你,要是你敢故意给出错误信息,那么你也别想活。”

    科兹莫正是为了活着而投靠清道夫,昆廷相信用死亡威胁他,能最大限度上使其忌惮,从而将秘密全盘托出。

    果不其然,正想开口的科兹莫听到昆廷的话后,又沉默了。

    过了十几秒,他彷佛泄了气的气球,发出沙哑的声音:“没错,我……背叛了革命。”

    一直不说话的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怒目圆睁。

    这几个月死了太多的同志,分站举步维艰摇摇欲坠,这一切的一切,竟真的都是科兹莫所为!

    “你这个混蛋!

    ”阿尔谢尼怒骂着就要上前殴打科兹莫。

    “冷静!

    ”弗拉季斯拉夫一把抓住阿尔谢尼,“让他活着才能避免更多人的牺牲!

    “阿尔谢尼同志!”

    “冷静!”

    斯图亚特、奥斯卡也都上前帮助阻拦阿尔谢尼。

    “我最好的朋友牺牲了!

    最信任我的几个工人也牺牲了!

    那么多的同志!那么多信任你的人!你对得起他们吗!你这个混蛋!懦夫!

    ”阿尔谢尼眼睛通红。

    亲身经历了这段艰难岁月的他,最无法容忍科兹莫的背叛。

    弗拉季斯拉夫心中的悲痛与愤怒不比他小,却还是死死按着阿尔谢尼:“你想怎么样?!现在把他打死吗?!然后呢?!其他同志呢?!”

    “那之前的人就白死了吗!

    ”阿尔谢尼吼道。

    “科兹莫只是我们最微不足道的敌人!你要为了眼下的痛快,断送整个分站的未来吗!”弗拉季斯拉夫的声音更大,“给我记住!我们的敌人是清道夫!是政府!

    “松开!”阿尔谢尼推开了几人,独自出了门平复情绪。

    “你怎么保证我说完所有东西还能活着?”科兹莫看完阿尔谢尼一系列的表现,向维拉克寻求保障。

    “你希望我怎么样保证?”维拉克并没什么好的办法。

    科兹莫还算镇静:“我不信什么口头承诺,什么书面承诺,这世界上没什么人是绝对可信的,我要最稳妥的保障。”

    维拉克从科兹莫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傲慢,他毫不犹豫地搅动手里的小刀,科兹莫掌心的创口顿时血肉模湖。

    “呃啊!”这次的疼痛是科兹莫所不能忍受的了,他另一只手抓住了维拉克的手腕,“我说!我说!”

    “我只能口头承诺,你只能选择信或不信。”维拉克把主动权夺了回来,“继续说。”

    “呼……呼……”科兹莫咬着牙,忍耐剧烈的疼痛,“三、三个月前……马克西姆在西令市找到了我……”

    科兹莫将三个月来与马克西姆的合作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分站与工人互助会的合并、卧底的出现、每一次想重整旗鼓时的失败、戴茜的牺牲等等,都有科兹莫暗中出手的影子。

    而马克西姆的许诺很简单,清剿完分站,仅仅是抹去科兹莫的过往,给他一笔足够去其他国家隐姓埋名生活的钱。

    就是为了这笔钱,为了活着,科兹莫将数百条同志的生命踩在了脚下。

    听的期间,维拉克屡屡握拳。

    组织里每存在这样一个毒瘤,都需要几十上百位同志拿命去弥补漏洞。要是少一些这样的人,不止是分站的发展会顺利许多,世界革命的进程也会加快不少。

    “……经过就是这样,其他的你们想知道些什么?”科兹莫冷漠地看着维拉克。

    “分站里还有谁背叛了革命?”维拉克问道。

    “我不知道。”科兹莫怕维拉克不信,强调道,“我真的不知道。马克西姆并没有对我很放心,这件事从未告知过我。”

    “那清道夫的人是怎么监视我们的?”维拉克又问。

    “我也不知道……马克西姆没和我说过……他只要我定期把分站的情报汇报给他,等着分站被剿灭即可……”科兹莫摇头道。

    维拉克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牺牲了这么多,只为做马克西姆的一条狗?”

    科兹莫没说话。

    “还有什么信息,都说出来。”

    “……马克西姆计划等西涅威伦海的战争结束,就正式清剿分站……他还说,那边的战争要不了几天就要结束了……”

    这一点和维拉克他们预测的基本一致,清道夫就快要‘收网’了。

    而他们的处境并没有因拷问科兹莫变得乐观。

    科兹莫不知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并未透露出分站的其他卧底、叛徒名单,也没说出清道夫的人是否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使得他们不能贸然行动,就算要撤离,也无法带领所有清白的同志离开。

    “我们后续的行动都会带着你,如果我们出了危险,你也会死。”昆廷再一次警告科兹莫,要他实话实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该轮到你们选择信或不信了。”科兹莫耸了下肩。

    “斯图亚特、奥斯卡、康妮。”维拉克叫道,“你们盯好他。”

    “是!”

    “是!”

    “是!”

    三名新同志严阵以待。

    “维克多,到酒馆门口盯着,注意突发情况。”

    “明白。”维克多快步出去。

    “我们走。”维拉克带着弗拉季斯拉夫、昆廷朝另一个隔间走去。

    “阿尔谢尼,来。”弗拉季斯拉夫看到坐在走廊一边,默默抽烟的阿尔谢尼,呼唤道。

    阿尔谢尼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任何反应。

    维拉克见状,上前扶起阿尔谢尼:“不能忘记悲伤,更不能沉浸悲伤,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来吧。”

    四人来到了对面的隔间里商议对策。

    “科兹莫给的线索太过有限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昆廷沉声道,“我们要么再想办法从他嘴里撬出线索,要么只能安排退路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弗拉季斯拉夫叼起支烟,“这也不算意外,马克西姆为人谨慎,哪怕是科兹莫向他公开了一切,他也还是会考虑到今天这样的状况发生,保证清道夫仍占据主动权。”

    “阿尔谢尼,你怎么想的?”维拉克看向阿尔谢尼。

    阿尔谢尼叹了口气,情绪低落:“我不知道……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不管怎么样都留下来,我要为牺牲的那些人报仇,我要改变这座城市这个国家。”

    “这次恐怕我们真的得离开了。”昆廷无计可施。

    他们仅有的底牌就是科兹莫,可翻开科兹莫这张牌后,他们才发现这张牌的价值对他们而言近乎于零。

    不知道谁是叛徒,不知道清道夫的人有没有在监视,不知道马克西姆什么时候会察觉到科兹莫的暴露……

    分站在这场博弈之中,毫无优势可言。

    “如果实在不行……就撤吧,能撤多少算多少。”弗拉季斯拉夫赞同了昆廷的意见。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有没有清道夫的人盯着我们,贸然离开很可能会让他们对我们的清剿提前。”昆廷无奈道。

    “或许……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倾听完三人意见后,维拉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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