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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7章:天雷对地火

    作品:《从流金岁月开始游历诸天

    夜色浓重,萧文一时辨别不清,更被这样的喊声惊得心慌胆颤。连忙下令撤退,他只得匆忙地向本方的战船退去。

    时有不巧。原本一直暗黑的雨夜,此时竟然划过几个闪电。

    天地煞白,水天骤明。

    萧文觉得自己一定与身边的兵将们一样,脸色也是吓得惨白的。趁着这样的亮光,他们仓皇地逃回北方战船。

    北陈那边从始至终,没有出现一个士兵的影子。而南萧在这往来之间,却因为惊恐地自相践踏,白白地丧失掉几百名士兵的性命。

    至于在夜色中不明方向,直接跑进小南辰王的兵营里被俘虏的,也有数百人之多。

    天色熹微,大雨也终于停止了。

    落汤鸡一般的萧文,站在本方的水砦之中,看看与自己同样状况的兵将们,再遥望江北。

    鼓乐齐鸣声中,周生辰身穿一袭白色锦袍,端坐在一只楼船上,顺着江水缓缓而至。

    数百名衣甲鲜明的士兵,侍卫在他的身边。

    萧文远远地看着,心里不住地感叹:天生奇人!果然如诗歌传唱所说,“世上如王有几人”?!

    身边的侍卫犹豫许久,终于开口劝说道:“二皇子,我们一起杀出,或者可擒住小南辰王!”

    摇摇头,萧文拒绝了这个提议:“他既然敢于这样出巡,必然是做足了准备。再有,我们夜袭失败,他并没有趁乱截杀。我们又怎么能做这样卑鄙的事呢?!”

    侍卫听了凛然,连忙拱手退到一边。

    那边的楼船,果然是周生辰亲自出巡。看看到了江心,他随即命船夫停止划桨。

    这边的萧文看得心里不禁一震:要不要真的冲过去擒住他?!

    他略有犹豫的时候,竟然再见到那只楼船的后面,划出许多小船出来。

    萧文觉得紧张,却有人跑来报道:“小船上的士兵,都穿着南萧兵将的服饰。”

    十几艘小船一边向南岸划来,船上的人一边连声大喊道:“别放箭!我们是南萧的士兵,夜里因迷路被俘。小南辰王这是亲自送我们回来的!”

    这样的喊声越来越清楚,萧文不禁为自己方才的动摇而羞愧不已。

    毕竟仍是两军交战,他恢复了镇定之后,命人前去接应回来的兵将。

    周生辰乘坐的楼船,随即响起了悠扬的鼓乐声,缓缓地转回了北岸。

    这件事过去,萧文复杂的心情溢于言表,再给对岸的小南辰王写去了书信。

    这回,他直接提到了双方休战的可能,并说愿意就贸易的商品价格,进行重新的合理的议定。

    既然有了和谈的意思,周生辰也派出使者,过江与南萧谈判。

    但商品的交易价格,总也是谈不拢。例如,江南缺少战马,愿以五十匹绢,来交换一匹上等的骏马。

    可对于马匹的好坏,以及绢帛的质量评定,也是要进行仔细商量的。

    再有就是周生辰一方,要求加大茶叶的供给量,愿意以一匹马,来交换二百斤按照要求制成的茶叶。

    因为此时饮茶风气并未形成,就是南萧的贵族们,也仍是要在茶碗里添加许多香料,才可以接受那喝起来苦涩,回味甘美的茶汤。

    周生辰不仅给出了采摘、炒制茶叶的方式,更做了如下要求:把炒好的茶叶趁热压制成饼状,以“茶串”的形式,按每个茶饼一斤、每十个茶饼串在一起,再用洁净的厚纸包裹,封装在专门的竹篓里……

    以此类推,每样交易的商品,都有对应严格的要求。

    萧文接到这些条文之后,先命人把自己的意见,与之结合起来报往处在南萧国都建康的父皇,再把那边君臣商量的结果汇集起来,转告给江北的使者。

    两边的使者往来频繁,但收到的效果不大。

    原来一直正常贸易的商品,萧文主动做了退让,把价格拉回到原状。但对于周生辰提出的新要求,尤其是需要以千斤来计的不同质量的茶串,萧文只觉得很头痛。

    此时还没有大面积人工种植茶树,若是收集到周生辰所需的那个数量,恐怕南萧的许多百姓和士兵,就都要为此奔忙了——进入各个山林之中去采茶。

    萧文回复本方的困难之后,周生辰那边回复道:可逐年增加。这既可满足贸易的需要,又能使得南萧开创新的产业。

    这样的谈判往来,其实不能取得更大的什么结果。

    两边人马陈列几十万于两岸,哪里是凭借几张纸,就能收兵的呢?

    见不到对本方的最大利益,这两方都不会罢手可知。

    之所以进行看似真诚地扯皮谈判,是因为目前的天气炎热,更要时常有雨,不利于两边的作战。

    两边都要做个样子,进行了一些小规模的交易。随即,北岸的人接到南岸的绢帛,说是质量太差;

    南岸接收了北边送来的皮毛,只说处理得不够精良,简直无法使用。

    双方的使者往来斗嘴,随着天气的转凉,语气也都显得严厉起来。再次的开战,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事了。

    眼见秋风吹起,萧文背手站在船头,遥望着江北连绵不断的军营,暗暗地思索着。

    南萧与北陈的边界在淮河一带,但随着目前两边的征伐,边界已经变得模湖。

    长江中上游这段还算稳定,但中下游那里,长江北岸已经多是北陈部伍占据了。

    因为缺少马匹,南萧不能大量渡江北上作战。北陈却倚靠着战马较多的优势,可以纵横往来于江北各地。

    两军隔岸对峙已经大半年,却并未展开大规模的作战。说起来,既有两方的克制,也有天气、粮秣、后备部伍等原因。

    萧文沉思过后,回去大帐内与众位参左、幕僚商议。

    众人以为他要摆开架势,如同当年周郎反击曹操,或者就是如谢玄、谢石反击苻坚那样,用水军击溃北军。

    萧文对此先是点头,再又提出了补充意见:“以水陆并进,陆路为主的方式,来一举冲垮北军,攻破小南辰王!”

    众人听了,觉得的确新奇,但也为陆路与北军作战,是否能够抵敌而很是质疑。

    南军利于舟船作战,士兵们再勇勐,终究缺少战马的配合。而北军却多有骑兵,出动的时候立刻现出雷霆万钧的气势。

    面对众人的担忧,萧文澹然地笑了笑,再开口说道:“水军打着我的旗号冲击对方的水砦!我却亲自率领精兵,趁夜偷渡过江之后,从他的侧后方掩杀!”

    萧文定下的计策,是模彷之前的谢玄、谢石等人,反击前秦的苻坚所用之法。

    兵法并非不能重复,因为有的计策本身是无解的,比如“围魏救赵”之计。

    所以现在的萧文自认为只要把兵将的数量,以及气势都准备、调动得充分,剩下的就是天意和小南辰王的命数了。

    紧锣密鼓地筹备大战,萧文却仍如平日那般,照旧安排使者过江谈判,又命人送美酒于北岸,说是闲来无事,算是与小南辰王隔江畅饮。

    万事俱备。

    朔月当夜,从长江南岸的南萧水砦中,悄然间驶出来几十艘快船。

    江水无声地流淌,这些船只尽可能地降低划桨的噪音,向北岸快速逼近。

    北陈的水军营砦,在暗夜中点起了无数灯火,来照亮本方驻地情形,并以此来展示强盛的军势。

    但灯火如炬,却只能照见本方营砦附近的地方,并不能看到很远。

    守卫着庞大北陈水砦的一众将士们,只好在这个没有月光的暗夜中,多加一份小心。

    又因为近来两岸部伍都保持着和平、欢洽,北陈的将士们又得到了南岸才送来的美酒,喝得也是惬意。

    就在众人都把这个无月夜,当做一个可以好好休闲的美妙夜晚的时候,忽然有斥候发现,有几十只小船正在快速接近本方的水砦。

    数量并不多,又都是承载兵员数目不大的小船,守卫北陈水砦的将军得到禀报,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出于职责所系,他还是带着侍卫前来查看。那些小船仍在快速逼近,守将立刻吩咐放箭!

    这边的箭雨施放了过去,那些小船也现出真实用意。它们在随船士兵的操控下,此时都已点燃了满载的柴薪,变成了着火的刺猬,凶勐地向北岸冲来!

    北岸的将士们原本不擅水战,此时再见到传说中的火船。组织救火又不得法,火势立刻蔓延起来,将士们立刻吓得惊慌四散。

    那些火船的背后,是南萧真正的作战巨舰。数不清的战船随后袭来,使得遭遇了夜袭的北陈水砦,显得更加慌乱。

    就在南萧的将士们自认为得意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暗夜中,北岸传来刺耳的金鼓声。

    纷乱之中,已经逼近江北的南萧将士们,眼见着有无数怪兽一般的木质抛石车,突然显现在江边。

    紧跟着的,就是北陈的兵将们有节奏的呼喝声。随即,无数巨大的石块,几乎以无间隙、无休止的方式,从那些抛石车上,飞来了南萧的战船!

    “砰”、“卡察”、“通”、“哎呀——”

    ……

    各样声响从南萧的战船上发出。

    前面的声响是战船被石块砸中发出的,最后面的肯定是南萧将士们难以承受剧痛发出的惨叫。

    大的有百十斤重,小的也是几十斤。这样密集的石块雨,这世间如何抵挡得了呢?!

    离北岸远一些的还好,可以趁着夜色逃离战场。靠北岸稍近的南萧战船和将士们,却永远也回不去南岸了。

    几十艘巨舰,被骤然而来的石块雨砸得支离破碎,更还摇摇欲坠地歪斜,最终连带船上的死伤将士,一起没入了水下。

    那些失火的船只都已被有组织地熄灭,转而从侧方出现了众多整装待发的战船。

    这些北陈战船排列成几只船一组的阵型,向暗夜中的南萧战船掩杀了过去。

    原本兴冲冲杀来的南萧战船,此时只担心划船太慢,不能逃过北陈水军的打击。

    一边追击,北陈水军一边在船头施放火箭,令逃走的南萧战船更加狼狈。

    不少战船被北陈水军追上,并不能展开反击,就被一通火箭施放之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若说南萧的战船趁夜而来,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烈焰。那么北陈水军接连的反击,就如同来自上天的雷霆之怒。

    南萧的战船拥挤在江面上,因为失去了有效的军事联络,而变成了北陈水军肆意攻击的对象。

    越来越多的战船被点燃,越来越多的战船被焚毁沉江。南萧的将士们只有跳江逃命,却也难免再被淹死不少。

    活命的南萧将士,两脚重新踏在江南的岸边时,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希望绕道偷袭北陈大营的萧文,可以如愿擒住周生辰。最起码,也要多杀几个北陈兵将,算是报得眼下之仇。

    南萧的战船败回南岸,北陈的水军也不继续追赶,有秩序地退回了本方水砦。

    此时早已渡江的萧文,眼看着江中的团团烈焰,一时猜测不出具体的战果。

    当他发觉更多的战船,是带着烈焰向南逃回的时候,知道今夜的水军突袭没能成功——周生辰或者是有预感,或者就是防守严密,使得南萧的这次水军偷袭没能成功。

    萧文虽然此时身在岸边,却如同也被那些火焰焚烧一般。心里犹如烈火油烹,他眼见本方兵将、船只的惨状,除了悲愤以外,另有对父皇无法交待的难堪。

    父皇虽然很偏爱他这个以武功着称的皇子,但萧文也知道父皇一向爱民如子,并不愿意与北陈进行大规模战争。

    尤其小南辰王威名赫赫,南萧皇帝萧煦知道,这样的战争每多拖延一天,先不说损耗无数钱粮,只说兵将的死伤、百姓的流离,就都是惨烈可知。

    虽然仁德,但南萧皇帝萧煦,也有吞并天下的意图。因此,萧文才会对父皇许愿:势必亲自带兵,渡江北上,以扫平天下!

    大话说出去了,可此时的萧文,却只闻到了本方船只、兵将,被焚烧的难闻气味。

    他的情绪激动,跟在旁边的将士们,也都是惊骇无比。

    终于,有偏将劝说道:“二皇子,我们不如尽快返回南岸去吧!”

    萧文回过神来,把视线从江心和江南转向北陈的陆上营砦。

    “他们得到水军胜利,必是松懈。”他忍着心痛,语气平和地说道,“那本就是本王的诱敌之计!”

    说罢,他被自己的雄心再次感染,眼中现出了凌厉的杀气。

    众兵将相互看了看,也不禁暗暗地点头:当初定下计谋的时候,的确是这样安排的。

    眼望着远处的北陈大营,萧文的嘴角一撇,把手中长枪一举,低声说道:“小南辰王必然得意而松懈!我们只管冲入大营,任意屠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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