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都怕她疼
作品:《你是我的恨海情天》他用力地拉商洛,想把商洛给拉过来,而夜君临根本不甘示弱,也用力拉,商洛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被分尸的既视感。
两个男人力气都很大,都这么用力地扯商洛,商洛的两条胳膊又酸又疼,几乎都要断掉了。
“放手。混蛋,给我放手,放开我!”商洛用力地挣脱着自己的双手,她已经看到有几个人停好车,好奇地走过来了,眼里都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如果,让人家看见自己和夜君临厉天星这副样子,估计自己又要登上热搜了。
这两个男人倒是没什么?人家有权有势的,还有那么多迷妹哭着喊着想嫁给他们,可是自己有什么?
自己只有一条烂命,还不敢死,因为弟弟小雨还在医院。
估计那些脑残的女人又要人肉自己,网曝自己,毁容自己了,让夜君临和厉天星同时争抢的女人?那会是很多人嫉妒和愤恨的目标。
到时候,自己又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商洛有点难过,也有点焦躁,为什么?什么东西都要自己来承受?
她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看见商洛要掉眼泪,厉天星和夜君临都赶紧松了手,在这点上,两个年轻男人竟然统一了意见,两个人都没有继续拉商洛的手臂。
毕竟,他们都怕她疼。
商洛揉着手臂,强忍着眼泪,几乎都要哭出来。
她看向厉天星,好吧,就这样吧,厉天星,千万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是一个不详之人,我都不知道明天自己的命还在不在,所以,你不要再靠近我,也不要再替我查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说:“厉少,以后不要见面了,我要去夜氏上班了,我是夜氏的罪人,理所应当赎罪。”她将自己手上那只紫罗兰手镯还给了厉天星。
那是厉天星从缅甸回来给她带的,这些日子,商洛一直戴着,现在,应该还给厉天星了。
说罢,她强忍着眼泪向夜君临的车走去。
夜君临冷冷看了厉天星一眼,在商洛身后跟随。
上了夜君临的车,商洛回头看一眼,她看见那厉天星依然挺拔地站在原地,他呆呆地看向商洛这边,他的眼里,是一丝幽怨一丝委屈……
商洛强忍着难过,她知道厉天星对自己有多么好,她知道厉天星捧给自己的是一颗多么纯粹透明的心,自己真的欠了厉天星好多好多,可是,自己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现在只希望夜君临能有朝一日放过自己,自己带着小雨会去一个很小很小的城市去生活,过上平淡的生活是她最大的奢望。
所以,厉天星,我们注定是朋友。
商洛不说话,夜君临也不说话,他沉着脸,给商洛系好了安全带:“胳膊还疼么?有没有拉伤脱臼?”
商洛低下头,轻声说:“没……”
夜君临想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他伸手拉住了商洛的胳膊,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给商洛的手臂都揉了揉,轻声说:“对不起……”
他有点后悔,自己和厉天星这么死劲地扯着商洛的胳膊,就好像是昔日动画片中一个真妈妈和假妈妈都扯着孩子的双臂一般,最后,看见孩子哭,真妈妈会放手。
而自己和厉天星,竟然也同时放了手。
因为,他们都担心商洛疼啊!
夜君临本能地知道:厉天星,也真是喜欢商洛的。是的,真心喜欢。
“夜先生,这条项链还是还给你吧,我不能佩戴这么贵重的项链。”商洛轻声说。
夜君临一边开车,淡淡的眼光从那美丽的粉钻上扫过,他淡淡地说:“戴着!”
“可是……”商洛说。
“没有可是,我只是不想让你丢我的脸。”夜君临说。
商洛呆呆地看着夜君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
半个小时后,夜氏集团总部大楼。
一辆气派豪华的黑色奔驰商务车,从远处行驶而来,在集团大楼门前停下,立即有门童快步跑过来,殷勤地将车门打开,夜君临优雅地迈出长腿下车,西装革履的他,尽显风流倜傥,年轻商业霸主的气场弥漫四周、大杀四方。
夜君临摆摆头,门童又跑步到奔驰车的另一方,拉开车门,夜君临认真地看着车中的小女人,此时,那小女人小脸上一片苍白。
他知道,她很害怕,很局促,所以在从圣玛丽贵族医院到夜氏集团大楼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
她的小手在不安地拧着衣襟儿,夜君临给她准备的漂亮羊绒大衣,都要几乎被她捏出褶皱来。
这几年来,她蒙冤进入精神病院饱受欺凌,又来到“纸醉金迷”夜总会中讨生活,所有的人都用有色眼光看她,她的自尊心,她的精神都已经被降入了谷底,如今,夜君临要求她来夜氏上班,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折磨?
至少现在,商洛觉得自己很害怕,她怕被人看出自己的身份,怕别人那异样的眼光,更怕自己配不上这高大上的办公大楼。
她甚至想逃,逃回纸醉金迷去。
“下车吧!”夜君临轻声说,他看着商洛,商洛还是低着脖子,小手不停地扭动着衣襟儿,她真的有点不敢。
她想起自己曾经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楼门前被夜夫人和商星柔暴打,也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厦里,她饱受前台小姐那瞧不起和不屑的目光和冷言冷语;更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厦前,她冒着倾盆大雨跪在雨水中,不停地给夜君临磕头求他救救小雨……
在这里,商洛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尊严,就好像公厕旁被人践踏的杂草一般。
可现在,夜君临竟然要自己上班。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想下车,她甚至后悔了答应夜君临。
纵然一身华服,纵然带着这么名贵的钻石项链,也掩饰不住她卑微的灵魂。
她是一个精神病人,她是一个被社死的人,她是一个凶手。
她那可怜的简历,让她不敢工作在这么高大上的写字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