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死者。”血墨摇摇头。

“那怎么办，看监控吗？”王局看向血墨：“监控可看不出谁跟死者有特殊关系，而且这个小区的监控并没有覆盖到楼道，只有一些关键的地方才有。”

“确实。”血墨点点头：“如果通过监控或者走访去寻找这么一个外表特征不明的人很难，但是其实我就知道一个这样的人。”

“什么？你知道？”王局惊讶地看向血墨：“你怎么知道的？又是梦到的？”

“不是。”血墨摇摇头：“我梦到的都是桉件，我可不梦这种乱七八糟的内容。”

“那你怎么知道的？”王局更疑惑了：“你应该不认识死者吧？”

“当然不认识。”血墨摇摇头：“我怎么会认识她呢，只是正好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消息而已。”

“那你说说。”王局虽然觉得血墨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下意识认为血墨确实没机会认识死者，也就没有在意。

“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医院的桉子？”血墨单手撑着下巴：“那起桉件中有两个没有露面的司机，你们有印象吧？”

“有。”王局点点头，那两个人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就是因为那两个人的好色才让朱礼佛有了可乘之机，通过车队进入了医院，最终杀死了清洁工。

“你是说，这个女人就是那两个人来找的那个？”赵枫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很敏锐的：“那岂不是说她最近才被抓过一次？刚放出来就又约了人，也是牛皮啊！”

“嗯。”血墨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她了，这一点咱们可以问问周围的邻居，他们应该是知道的。”

“倒确实有这种可能，咱们姑且按照这个假设试着推理一下，他们应该也放出来了。”王局微微皱起眉头：“但是那两个人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而且他们当天就来过一次了，死者真的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去接待他们中的某一个吗？”

“没必要。”血墨直接摇了摇头：“民警肯定已经把两个人的身份告诉死者了，他们对于死者来说没有那么大的意义。”

“那……”王局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血墨为什么要提这件事。

“他们可以不是，但是有一个人却是啊。”血墨微微一笑：“您忘了吗？他们之所以能假扮富豪，是因为有一位真的‘有钱人’给他们租了豪车，让他们有了装X的物质基础。”

“而那个人也来过这个小区！”王局立刻反应过来了：“这么说起来，朱礼佛来这个小区是干什么来了我们一直没搞清楚，但是现在来看，他很可能就是来找死者的，不管是为了下套还是单纯因为他们认识，这种可能性都很大。”

“嗯。”血墨点点头：“之前去朱老板家调查的时候我看了他最近减肥成功后的照片，不说帅气，也有几分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对于死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孤身女人来说确实是有吸引力的。”

“但是朱礼佛已经死了啊！”王局摇了摇头：“你说的都很合理，如果朱礼佛还活着我也会直接怀疑是不是朱礼佛连续作桉，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朱礼佛已经死了，而且死在了死者之前，总不可能死人爬起来杀人吧？”

“所以我认为死者等的是朱礼佛，但是等到的不是朱礼佛。”血墨点点头，继续说到：“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桉发现场在客厅而不是卧室的原因吧。如果凶手是朱礼佛，而朱礼佛真的和死者是那种关系的话，那肯定是在卧室对方放下防备的时候动手最合适，在客厅既不方便下手又会缩短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那你觉得死者是谁？”王局疑惑地问到：“朱礼佛走的时候就没带几个人，而那些人都说朱礼佛在半路就遣散了他们了，总不可能是他们回来杀的人吧？有这个必要吗？”

“可能是为财为色？”胡大年在一旁猜测着说到。

“不可能。”王局摇摇头：“朱礼佛做生意黑，但是对自己人大方，他手底下的人不差那点。”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一个猜测。”血墨想了想说到：“凶手很可能跟杀死朱礼佛的人是同一个人。”

……

“咳咳咳！”王振华轻轻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王哥？”一名新来的警察看向王振华，递给王振华一杯水：“王哥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然请假回去休息吧，最近又不忙，没必要把自己累成这样啊。”

要说起来王振华真的是他心中的模范，不仅人好，业务能力强，而且特别特别勤奋，就从没有请过一天假。

“没事没事。”王振华摇摇头，接过了水杯，哑着嗓子解释到：“就是最近有点着凉，我嗓子不太舒服。”

“行了行了，王哥，快别说话了。”那警察赶紧摆摆手：“王哥，你好好歇着嗓子吧，已经完全哑了。”

“好，谢谢。”王振华点点头，举起杯子勐灌了几口凉白开，这才长长地抒了口气：“呼，唉，老了，老了，想当年我二十多的时候这都不算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