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带着陆凡到了一个破败的水车旁。

这种水车在北欧很常见，整个建筑就建造在水渠上，水车周围没有什么其他建筑物。

水车缓缓转动，忽然陆凡脚下传来一股震动，像是地震。

陆凡清楚的感觉到脚下地面的晃动，震源就在自己前面的房子里。

陆凡注意到水车轻微的晃动了下，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陆凡看了眼老头。

老头咧嘴笑了笑，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似乎想要掩盖刚才的诡异动静。

陆凡直接问道：“刚才那是什么！”

老头干笑着说道：“什么都没有发什么啊！”

就在两个人讲话时候，一股更剧烈的震动传来，整个水车倾斜，里面水溅出来，直接撒在了老头头上，老头直接变成了落汤鸡。

陆凡看着再也装不下的老头。

老头讪笑几声，只好开口道：“里面的炼金术师其实是被被炼金术工会驱逐出来的家/伙，虽然炼金术师都是一群疯子，但是连那群疯子都害怕这个家/伙，将他驱逐出来！不过，相信我，他还是有本事的，我年轻的时候是经历过战争，我这条腿被长箭贯/穿，本来医生是要锯了我的腿救我，但是他却说不用，他将我的腿剖开，在里面用钢板接好，这样治好了我！”

陆凡瞪大眼睛，这种手术是现代人才会的骨科手术，虽然在未来不是很复杂，但是放在没有各种手术设备的古代，这种手术做了就是死！

陆凡对那个炼金术师起了兴趣，保险起见，陆凡检查了老头的腿，他的腿上的确有一个缝合痕迹，。

陆凡想着刚才脚下传来的这股震动不是爆破，周围没有火药气息，也没有什么剧烈的声响。

带着好奇心，陆凡和老头推门进/入水车里。

整个水车内部都是巨/大的传动结构，第一层是磨坊，第二层是平台，第三层是炼金术师的房间。

老头带着陆凡走道了第三层。

敲了好一会门，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推门出来。

老者抬眼看着陆凡，微微皱眉说道：“干什么？交房租吗？我现在没钱，下个月吧！”

老乞丐钻到了陆凡前面，对着炼金术师打招呼道：“是我！希尔特！”

炼金术师依然表情不善，说道：“我知道是你，但这个家/伙是谁？”

“他是你的客人，你最近不是没钱吗？他可是国王的人，如果你能够帮到他，肯定能给你很多奖赏！”

陆凡点了点头。

炼金术师狐疑的看着陆凡，上下打量他，最后说道：“你有什么我没有的吗？”

陆凡想了会说道：“钱！”

陆凡现在在王宫，之前国王为了犒赏贝奥武夫奖赏了他五千多没金币，贝奥武夫将三千多枚金币都给了陆凡，还有之前波尔老爷在临走前给陆凡的谢礼，加起来，陆凡现在的身价，不弱于城里的小贵族。

炼金术师笑了笑，说道：“我不缺钱！我只是没钱！”

一边理直气壮说着话，炼金术师一边准备关门。

陆凡内心犹豫，想着这个老头还有些本事，便说道：“我有哥伦多的心脏！”

炼金术师那张臭脸忽然开始变化，下一秒，他猛地踹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张脸上洋溢着热情，兴奋，甚至潮/红。

炼金术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对着陆凡笑着说道：“快进来吧，小伙子，你要什么？除了格莱普尼尔，九界之中，没有什么我弥米尔做不到的！”

陆凡知道，炼金术师口中的格莱普尼尔是拴住诸神黄昏里作乱的巨犬芬里厄的绳子，是由猫的脚步声，女/人的胡子，山的根，熊的肌腱等一系列不存在的东西组成，格莱普尼尔本身就代表着不存在之物。

而弥米尔可是北欧神话中的智慧巨人，是众神的师祖，奥丁见到他都要喊声爸爸，类似于盘古开鸿蒙这种级别的人物，敢用这种名号，这个炼金术师除非是真的有本事，不然他就是个大骗子。

弥米尔带着陆凡走进屋子里，他拉过一个板凳丢给陆凡，自己从一团糟的屋子里拉出陈旧的木箱，顺手在上面摆上几瓶银酒壶。

老乞丐的目光死死盯着银酒壶，将一个水桶反扣在地上，靠近坐了过去。

弥米尔看着陆凡，笑着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陆凡说道：“妖母的真实身份。”

弥米尔低头想了会说道：“妖母的真实身份想要知道不难！”

“那她是谁？”

弥米尔说道：“她的身上混合着死亡的气息，还有森林之神的生命力，她如果不是神明和恶魔的女儿，就是被驱逐的女神，她被某个更强的神明剥夺了神力，神是不死的，但是他们一旦被驱逐，那就会在身上打下一个烙印，一方面封印他们的力量，一方面那个烙印也是毒，那会腐蚀他们的生命，花上上百年的时间，她们在痛苦中惨死！”

弥米尔喝了口酒，叹息道：“那真是最悲惨的死法，这种死法神明会经历上千年，等到他们被完全剥夺神力，剩下的躯壳和凡人没有什么不同！

陆凡说道：“你的意思是妖母是被驱逐出去的神明？”

弥米尔点了点头，他将酒壶底下的箱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水晶球。

老乞丐惊呼道：“女巫的玩意！弥米尔，你难道不知道，你被炼金术师协会赶出来就是接触这些东西！”

弥米尔冷笑着说道：“那群废物也只配玩玩化学！我现在研究的已经是神的领域！形而上懂吗？”

陆凡说道：“难道你在研究翠玉录？”

弥米尔笑着说道：“嘿嘿，你居然知道，没错，我研究的就是翠玉录，它的名字是起源之书，我相信他会解/开这世界万物的秘密，所谓神明也不过掌握比我更多知识的人罢了！不过我拿到的是翠玉录的拓本！”‘

陆凡说道：“能让我看看吗？”

弥米尔有些犹豫，但踌躇了一会，他还是拿了出来，拓本被印在一张纸上，那张纸被密封在两快透明玻/璃夹层，在古代，玻/璃制品很少，而弥米尔居然拥有两块光洁的玻/璃，足以说明他并不是真的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