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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七进七出

    作品:《臣谋天下

    “你说谁狗呢!”

    韩子寞已经脱地只剩里衣了,他拿起那套白衣看了看,与李泌身上的还是有些区别。李泌这人吧,看起来淡泊,实际上讲究地很。衣服看起来普通,实际上哪里是普通百姓能穿的,韩子寞好不容易仿的一套类似的,花了好大的价钱。

    这老狐狸,嘴上说着出身贫寒,却能与皇帝做至交好友。由此可见心机很深,他说所有的钱都交给了段洺昱,这一点一定也不可信。

    “总之,我们现在还是信任容兄。”李泌边给韩子寞递衣服,边给他解释,“至今为止,我找不到容兄害我们的理由。”

    “这可不一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万一他们出大价钱收买呢?”

    “容兄……”李泌想起容寻逸腰间的玉佩、还有那支鲜少示人的怪笔—那笔杆也是上好的暖玉的,冬日拿在手里不会冷,还有他的饮食习惯,怎么看都像是富家出生。那日他能认出华风朗琴艺阁地焦尾琴是晋时古物,应该不是一两次接触,家底有多丰厚,总之比他和韩子寞强。

    “容兄不像是缺钱的人。”

    “也是。”韩子寞给自己整理着腰带,“那要是他为了功名而来呢,对方若是许诺事成之后给他封个宰相什么的当当,说不定他就叛变了呢,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富贵不能淫’的。”

    提到这一点,李泌觉得解释起来更简单了:“不可能的,依华顼表现,那细作头目自己应该就是严庄的一个手下。严庄作为安禄山最信任的谋士,此次又扶安庆绪上位,若是叛军真的灭了朝廷,严庄是有可能拜相的。作为严庄手下的细作头目,估计也能捞个不上不下的官当当。那么容兄如果追随他们,官位一定比那细作头目还要低。这些还是叛军造反成功的情况,而以容兄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叛军造反不过是这两三年的热度,早晚都会被荡平的。相比之下,若他真的想入仕,这次帮了我们,便能一举得到我和李将军的赏识,由我们向皇上引荐的话,官职能低?容兄何必舍近求远去帮华顼,冒着被打成叛贼的危险,追逐那么一点小利?”

    “说不定就是傻呢?”

    韩子寞哈哈地自己笑了起来,听李泌这么一说,容寻逸似乎真的没什么了怀疑的,如果他投奔华顼,就是傻了。但讲道理,一个傻子有什么可防的呢?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白衣竟将他也衬出了些出尘的气息。莫非这就是李泌这些人都爱穿白衣的缘故,那可真是吸引姑娘的妙招。他双手负在背后,挺直了背,很想是一个‘正人君子’。

    李泌却没去看韩子寞的成果,他将事情都分析完以后,发现自己的思维有一个盲区。

    “不过…还有种可能,他或许真的会背叛我……”

    “什么可能?”

    “如果…他跟我有仇,或者,是我仇人的故友……”

    这话听着像是呓语,原本就是李泌一个猛然的大胆猜想,刚提出来就被韩子寞否定了。

    “怎么可能啊,你这些年一直遍访山川,要么就是隐居,结识的除了我就是隐士、修士,谁会跟你有仇。唯独得罪的,就是朝堂之上的淑妃和建宁王,还有众妙之门。淑妃和建宁王怎么说也是偏着皇帝的,现在又是战乱,内斗归内斗,这一致对外的事他们也不至于阻挠吧。再说众妙之门,容寻逸的武功可是比孟九都要高,怎么可能是众妙之门的人。再说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那日是容寻逸帮你去隐涧山庄拿到地图的,他要是众妙之门的人,何必坏自己门的好事啊?你前面都分析地不错,这一条属于多想了。你不会还想着他是不是你父母宿敌的儿子回来复仇的吧,别逗了,照你这么算,查他祖宗十八代都不能排除嫌疑啊。”

    李泌被韩子寞逗笑,其实就是他多虑了。

    大概是他和容寻逸的相遇相识以及重逢都太过巧合,所以才有了这种让人怀疑的不真实感。

    可缘分一事,本来就是很巧合的啊。

    容寻逸总是说,将他当作知己。李泌不知容寻逸为何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有这样的感觉,兴许也是缘分。他和容寻逸相处得久了,觉得容寻逸似乎真的有和他心意相通之处。虽然容寻逸不能像韩子寞一样在身旁逗他笑,至少总能给他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

    收回思绪,李泌拍拍韩子寞的胸口:“准备好了就去吧,你不能带武器,记住要有书生的感觉。”

    “知道了,你现在怎么跟个话痨一样。”

    韩子寞不满李泌的举动,好像一直想撵他走一样。他又不会赖在这里。

    韩子寞打开门,迈步出去。

    一出门,立刻换了一个感觉。缓步而行,一举一动都和从前不一样,少了些雷厉风行的味道,多了积分沉稳之感。

    一直在院子中等他们出来的颜树看见‘李泌’,又看看韩子寞房间门口站着的‘李泌’,一时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李泌。

    最后是韩子寞走到院子门口时突然回眸一笑,对着颜树抛了一个飞吻:“等我回来。”

    当真是严肃不过三秒。

    真李泌默默叹息。

    韩子寞既然已经行动,一切又有李光弼指挥,看来不会有什么他的事。李泌悠哉游哉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刚巧遇到段洺昱出来,手里有一只白鸽。

    “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段洺昱捧着鸽子,死死不放手,“不知怎么就飞到了我们院子里,我送去厨房杀了吃肉。”

    李泌定睛一看,那鸽子的爪子上还用细线绑着纸条,瞬间哭笑不得:“这明明是只信鸽,又不是肉鸽。”

    “信鸽?”段洺昱有些不信地抬起手看了看,才发现真的有纸条,“但是我们住在这里没有多久,什么人会给我们寄信呢?”

    李泌也觉得疑惑,信鸽送信,必定是往返于曾经去过的地方,或说很熟悉的主人所在地。他平日里不曾有过急事需要飞鸽传书,尤其来到太原以后,没有和以前的故友有过联系。谁能知道他的住处并且给他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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