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明暗都可以。”张晓仁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好，好，好，张晓仁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一会儿他妈的有你受得。”那个警察队长看见张晓仁还这么冷静，气极反笑。

“呵呵”张晓恩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既然想让你死，我就要让你死的明白，明的就是你前天砍了一个人的双手，有这事吧？”那个警察队长没有直接说，而是问张晓仁。

张晓仁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是耸了耸肩，以张晓仁这样的年龄，来到这里，面对警察就已经实属不易，而他还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还能保持这份冷静，那就更加的不容易。

“如果真有这事，我也不该来这里吧。”张晓仁想了想说道，他感觉这件事情一定不一般，很不一般。

“这就要说暗的了，本该你是应该被送到刑警队的，但是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人告诉我直接收拾你，有事他担着。”那个警察队长阴森森的说道。

“那个人是谁，你不会告诉我吧？”张晓仁笑了，那笑容干净无比，很阳光，张晓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开心的笑出来。或许是因为张晓仁心中的猜测，他猜测是谁给这个警察队长打电话的。

“可以，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必要替他背黑锅，我虽然想要收拾你，但是这仅仅占一小部分原因，而他才是真正的原因。”警察队长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个人就是赵县长。”那个警察队长坐了回去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了，悠悠的吸着。

张晓仁还是没有说话，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这个是他已经猜到的结果，能调动警察的，还要收拾自己的，恐怕除了那位赵县长，再没有其他人了。但是张晓仁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赵县长为什么突然会收拾自己呢，难道是老八。

“该告诉你的我也都告诉你了，下面该谈谈咱们的事了，按理说咱们没有什么大仇，我不用下什么狠手，但是现在我也没办法，赵县长我得罪不起，所以我只能对你下手。”警察队长的话，打断了张晓仁的思绪。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选择，我出了什么事，你也不会好过，我保证。”张晓仁眯起眼睛冷冰冰的说道。

“你他妈少吓唬我，张晓仁，这个是口供，事先准备好的，只要你签个字，我保证你不会受苦，我呢也算是完成任务，如果你不签，我会想其他的办法让你签的。”那个警察看着张晓仁竟敢威胁自己，强行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那你就想其他办法吧，签了是个死，不签顶多受点苦，忍过去了就算了，忍不过去也不过是个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不过缩头了，还有机会。”张晓仁平静的说道，这平静的话语代表什么，那个警察队长知道，他不明白的是，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男孩为什么会把生死看的这么淡。

“好，我看你到底是怎么缩头的。”那个警察队长说完走了出去。他在心中不自禁的也佩服起这个小孩子了。不大一会儿进来了两个警察，这两个警察长得那叫一个土匪，面带凶相，满脸横肉。张晓仁甚至在怀疑，这样的人当警察的作用是不是就为了往那一站，就让犯罪分子恐惧的。

那两个警察进到审讯室，一句话都没说，而是打开张晓仁一只手的手铐，直接把张晓仁拷在了暖气片上，暖气片的位置很低，张晓仁需要整个人半蹲下去才行，站有站不起，坐又做不下去。这个姿势非常的难受，不大一会儿，张晓仁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发酸，自己刚向下一用力，手腕就被嘞得生疼。

而那两个警察，看都没看张晓仁一眼，两个人坐在审讯桌前，惬意的抽着烟，还在聊着，最近公安局来的哪个实习警员比较风骚，比较爽，哪天一定要弄到床上试试。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其中一个警察才斜着眼睛瞧了瞧已经满身是汗，双腿发抖的张晓仁。现在的张晓仁身子都发麻了。

“小子，不错啊，真能挺，竟然挺了半个多小时，不过我劝你还是招了吧，这是温柔的，别让老子给你来横的。”一个警察龇着牙露出一口大黄牙，也说不出来他是在笑呢还是不笑。

张晓仁的样子比较狼狈，被拷在暖气片上，站不直，又蹲不下来，弯曲着双腿早已经酸麻的不得了了，张晓仁咬着牙不说话。“妈的，就当是老子练武术扎马了。”张晓仁在心里想到。

“好小子，你不是能挺么，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玩。”那个警察收起了笑容，腮帮子把一口黄牙盖上了，勉强还能算是个人样。那个警察说完又把张晓仁丢在一旁，转过头和另一个警察聊天去了。

一个小时，张晓仁在那里整整蹲了一个小时，不过张晓仁这段时间已经掌握了一点窍门，当他快要蹲不住的时候，身体就向下沉，虽然手腕被手铐勒出了一条淤血道子，但是却能缓解下双腿的压力，当手腕承受不住的时候，张晓仁再起来，继续蹲着，即使这样，张晓仁也感觉小腿肚子直抽筋，手腕也已经渗出了血。

“小子你到底招不招。”那个警察看了看时间，凶狠的问道。

“我没什么可招的。”张晓仁时铁了心了，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一招，那这事就算是定了，自己再想要翻身就难了，如果自己挺着，说不定还有希望。

“行啊，小子，还能挺住，佩服佩服，再来半个点，如果你还能坚持，咱们就再换个招子。”那个警察残忍的笑了一下说道。

“妈的，下手真他妈的黑啊。”张晓仁在心中恶狠狠的骂道。张晓仁第一次进局子，他并不知道，那个警察说的话是真的，因为这的确是最温柔的手段了，一会儿还有更黑得手段等着张晓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