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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零四章 悬崖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祁皎月没时间搭理她,牙尖咬破嘴皮,身体却在一点点的往前移动。

    方清雨:“蠢货,现在的皇帝已经是强弩之末,你现在这样图什么”

    祁皎月的冷汗顺着睫毛往下滑,打湿眼眶,非常影响自己的视线,她拼命的眨眼睛。

    不能掉,祁皎月的手掌已经没有了知觉,凭着仅剩下来的本能不断的往后退。

    一只脚已经猜到了悬崖边,吊在绳子上的祁珩奋力的抬头往上望。

    “放手!”祁珩终于挣脱粘贴口鼻的黑胶。

    再这样下去两人就会一起掉下悬崖!

    祁皎月并没有回答,而是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所有人绝不放弃。

    然而她的半截身体已经到了悬崖外侧,一旁的方清雨跳脚道:“好一对亡命鸳鸯,今日我就成全你们!”

    紧急时刻,黔驴技穷的祁皎月猛然想到这具身体是属于左夏的,她的父亲因为担心女儿入宫后受到欺负,让她在腰侧藏了一把袖珍的匕首。

    祁皎月腾出一直手的同时,身体的重心已经在悬崖外。

    方清雨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道:“你都这样了,居然没摔下去!”

    祁皎月迅速摸出匕首,朝下一扔。

    “不好!”方清雨眼尖发现有冷光闪过,“把她推下去!”

    祁珩极具默契的用口衔住匕首的把柄出,将内力凝聚与口,对准桎梏着双手的绳子用力一甩。

    以此同时,祁皎月彻底失去平衡头朝下的直落。

    祁珩顾不得寻找依靠的石头,双手接住祁皎月瘦弱的身躯。

    紧接着,无数支剑如雨般冲下。

    祁珩将身体旋转,用手牢牢护住祁皎月的头部。

    祁皎月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刮过之音,还有祁珩的闷哼。

    他中箭了!祁皎月不敢胡乱动弹,害怕了扰乱他的心神。

    两人都不太清楚此悬崖到底有多高,祁皎月尽量睁开眼四下寻找树枝,能够减缓他们的冲击力,否则再这样下去,祁珩必死无疑。

    该死!眼前的灰色的景色一闪而过,祁皎月暗自咒骂一声,掉落的速度太快,她根本看不过来!

    绕是这样,至始至终祁珩一直都将她严丝合缝的圈进在自己的怀中,所以哪怕祁珩当真摔了个粉身碎骨,也能保祁皎月安然无恙。

    祁皎月腾出一只手来,她管不了那么多,哪怕她抓的无用的碎石也好,只有能够减缓他们受挫程度。

    忽而,祁皎月眼前晃过一片绿色,她忙不迭的去抓,无奈却扑了个空,摸到全是碎石。

    祁珩身形也跟着踉跄,原来祁皎月已经抓住峭壁,五根手指头嵌入石缝中。

    可怜两人还是没能支撑多久,旋即又直线下落,但是速度却比以往慢了很多。

    祁皎月的手与石壁快速的摩擦出来火花,她估计是痛麻木了,火烧卷袭似的手无知无觉。

    祁珩带着她往外侧腾空转了半圈,祁皎月的手瞬间脱离石壁。

    还未等祁珩说出斥责的话来,他的行动快于意识,直接将祁皎月高高的举在空中。

    她的耳边传来了清脆的骨折断裂之声,祁皎月瞬间被喷了满脸温柔的血。

    “不!”祁皎月想也不想的说道,“哥!”

    最后一个字说了半截,调已经惊恐的飘远了。

    祁珩耳边是反冲力撞击而导致的嗡鸣,他眼中也是模糊一片,不过依稀能够辨认她的唇形。

    祁皎月的手指甲已经被石壁摩,手掌血肉狰狞,然而除此之外,她全身上下连根毛发都不曾少。

    他们落下之处四周是一片野森林,灌木丛从,微风飒飒。

    往深处看,里面是一片幽暗之色。

    祁皎月不敢在原地久留,她惊恐万分的探到了祁珩的鼻息后,扶着他不断的前行。

    她将祁珩平躺在一棵大树下,让他保持均匀的呼吸,同时解开他的腰带,查看伤势。

    揭开他层层叠叠的白衣下,露出了微弱起伏的胸膛。

    没有明显的皮外伤,大多都是擦伤,可祁皎月知道肯定不止这些,她学过物理,高速自由落体之下,人的皮肉抵挡不住强大到冲撞力,脆弱的五脏六腑绝不会还能安然无恙。

    祁皎月不敢随便动他,生怕哪个动作不小心就能要了他的命。

    她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隔绝在外,人到了极度恐慌打压下,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作出一些免于身体受到多余伤害的机理。

    此刻的祁皎月就是这个状态,悲伤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为今之计是要把祁珩救过来。

    可她无能为力,甚至连最基本给伤患输送内力都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静,要提防方清雨派人下山来找他们,祁皎月必须带着祁珩离开此处,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避。

    “月儿……莫怕。”祁珩口中喃喃道。

    祁皎月回过神,飞游天外的三魂七魄归位,她用还有知觉的右手轻握住祁珩蜷曲的手指:“我在,我不怕的。”

    她怕的是他不在了,怕的是方清雨那帮人对他们紧追不舍的杀过来,怕自己没有能力护着他。

    祁珩许是听到回音后,勉强打起精神,涣散的瞳孔终于对准焦距,只是还是看得不够真切。

    恍惚间,左夏干净清秀稍显青涩的五官和记忆中那位皎皎明月,清寂孤冷的人儿重叠起来。

    就好像,这五年来她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

    祁珩轻笑道:“扶我靠在树背。”

    祁皎月不疑有他,立即小心翼翼将他的背撑在树桩,动作轻柔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祁珩自行开始运功,调整呼吸的同时入定,半盏香的时间过去,他才缓慢睁开双眼,倒映着那张明显和记忆有出入的脸。

    祁皎月快哭了,瞧他的脸色虽然苍白,却逐渐回过了精神气,干脆跌坐在地,捂脸痛不欲生。

    “我这不是好生的吗?”祁珩不敢太用力,只能象征性的摸下她凌乱的头发,“来,抬起头我看你的小花脸。”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祁皎月放下手,有些温怒。

    祁珩:“此地不宜久留,我估计目前走不了多远,邓家那拨人心狠手辣,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估摸他们一定会下山来搜查我们的尸体,所以你先走,找个地方藏起来。”

    祁皎月下巴沉着衣襟,越听肩膀就抖得越厉害,到最后猩红着眼眶怒瞪他。

    祁珩不明所以:“怎么了?”

    豆大的眼泪不断的往下簌簌掉,她发狠的用袖口揩脸,那力道仿佛要把自己的整张脸皮都要撸下一层来。

    祁珩要不是已经力竭,否则一定会一把拉过她,告诉她:“有我在。”

    然而,祁珩只是阖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祁皎月:“我不走的,你可是皇帝,我要是临阵脱逃,万幸你回了宫,还不得报复我,抽我一层皮。”

    祁珩紧绷的神经被这一句话逗乐了,眼底温柔笑意已经盛不住溢出来似的,他道:“我护你爱你都来不及,舍不得的。”

    祁皎月心道:五年不见,说起甜言蜜语起来居然一口一个,并且对她十分受用。

    她理智还在,小道士告诉她借尸还魂的代价如魔咒一般在她耳边回荡。

    祁皎月冷着脸,无动于衷的说道:“陛下莫开玩笑,你的亡妻要是知道你在这里调戏未出阁的少女,多半是要生气的。”

    祁珩的神情微变,闪过一丝迷茫和疑惑。

    “陛下,小女豁出生命来救你,不过是图左家一生安稳。”祁皎月趁热打铁,决不能让他产生正确的误会。

    祁珩压根就不行她的鬼话,他不信神佛妖怪,只信自己。

    世间万物不断变化,然不离其综。

    哪怕声音变了,容貌变了,甚至性情也不一样了,但朝夕相处下来的情义记忆历历在目,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下意识的动作以及刻进骨子里连当事人都不曾察觉的眼神全都融入了祁珩的骨血中。

    无论是五年还是五十年甚至五百年,他依然能够心如止水,洞若观火只消一眼,就能认出。

    祁皎月见祁珩神色几变,还以为他已经被自己说服。

    祁珩眼底笑意收尽,存入心坎。

    他把手负在身后,有节奏的敲打树干,开始冷静推测祁皎月如今言辞背后的意义。

    “大家仔细给我搜!”

    “就算是被摔成了碎渣,那也得把碎渣找出来!”

    不远处此起彼伏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人心照不宣的叫唤眼神,同时说道:“你先跑!”

    “我去引开他们!”

    祁皎月不等对方组织,拔腿就往声音的来源跑去。

    气急败坏的祁珩岔了气,一口乌黑的鲜血喷薄而出,他呛声道:“回来!”

    祁皎月蹲身拾起一块大石头,期望能够拍死一两个敌人。

    而她还未奔远,腰间被人一手揽过,熟悉的禅香若隐若现的围绕在身侧。

    祁珩好不容易盼来了人,哪怕是爬,他都要爬过去把祁皎月带走。

    祁皎月整个人一晃,她即可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被人抱到了半空中。

    祁珩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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