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闯祸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李千尔为了避免双亲担心,将自己遇害的经过只能粗略带过,然而对后续威远英雄救美的情节却恨不得添油加醋的描绘一遍。

“若不是威远副将军路过,女儿怕是今晚再也见不着你了。”

“如此说来,这威远副将确实是难得的柳下惠,坐怀不乱。”李夫人日有所思的颔首,意有所指的轻拍对方的手掌,“这事如今除了爹娘和威远知道以外,还有谁?”

李千尔摇头:“并无他人,娘亲也要保密才行。”

她知道分寸,威远纵然是女儿的恩人,但失手杀了宣平吕也是事实,如今内阁首辅如日中天,得罪他没有好下场。

如今李尚书在朝中处境并不容易,随时都提着心眼。

而且宣平吕的尸体想必很快发现,那时刑部和大理寺借入,真调查起来,威远未必能清嫌疑,而自己的女儿恐怕也会殃及池鱼。

所以很快,李尚书在当日深夜造访。

来时身边没有下手,孤身绕路而来。

“没人跟着。”李尚书压低声音,直接开门见山道,“花灯节夜,小女顽皮偷跑出府遇险,若不是您,恐怕早已成一具凉尸。”

“……”

威远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昨晚的仗义出救是惹了多大的麻烦。

“请进。”威远侧身让路,然而对方却岿然不动。

“今晌午,宣平吕的尸体已经惊动整个全程,宣首辅已经派出锦衣卫先行调查。”

锦衣卫无孔不入,所以时间有限。

“本官老了,如今就千千这么一个念想,李家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此等恩情,感激不尽。”官场话说完,李尚书立马双膝下跪,“如今宣平吕尸体仵作已经检验出,死前喝过酒,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某位内力深厚的高人偷袭,碎喉骨而死,尸体上面的指痕明显,现在只需召集全城中的练家子,采集手印核对,威远副将军怕是不能独善其身。”

威远明白,蹙眉道:“所以李尚书特意来一趟,是希望他们查到我以后,将你女儿撇出去。”

李尚书深深的磕响头,颤声悲切道:“千千年少,作父亲并不希望她今后的前程晦暗无光,可今后但凡有需要我的地方,比当尽力而为。”

“走罢。”威远烦躁的摆手,一时头脑热血后的冲动,今后他将为此付出代价,“这事其责在我,那晚若遇事的不是李千金,我也会出走。”

李尚书再次磕出两个响头,起身离去,最后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威远的气定神闲终于在外人走后,凝固定格。

这事若不能及时解决,恐怕还会殃及更多,比如他那些多年的朋友。

左思右想下,毅然决然的决定自己要大包大揽,于是翌日大早就登门去了司家。

这几日,顾文兴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无事就和司青竹下棋解闷,饿了就有现成的饭菜可吃,累了就躺在软椅里晒太阳,到晚上,还有专业的按摩人士给他活络筋骨。

可惜这等神仙日子被威远的来访打破。

这事没有任何可隐瞒的地方,所以威远赶在顾文兴发火前,表明态度:“一人做事一人当,篓子是自己捅出来,与你们无光。”

顾文兴朝自己猛灌凉茶。

出乎大家的意料,他并未发飙。

“所以你此趟来就是特意本帅无需为你的事操劳?”顾文兴冷笑,捏着茶杯的指尖隐隐泛白,他连坐好几个深喉才平静下来,最后无力的瘫倒在靠背上,“然后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首辅给整死?”

威远登时词穷,可他话得也是事实,紧握的拳头无力的松开,但还依旧固执道:“相比锦衣卫很快就会早上门,在这之前,你主动将我带到皇宫认罪。”

“你让我大义灭亲?”阴阳怪气的语调,旋即又恨铁不成钢道,“这都什么烂计谋!”

威远从来不善朝廷里的角逐,脑子从来学不会转弯,也只有他这样傻子会想出这样一个损招。

顾文兴无奈的想道:倘若他能在发生的第一时间告诉他,或者处理好尸体,事情也不至于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威远看他面色有缓,又才将昨夜他和李尚书之间的谈话告知一遍。

顾文兴已经被他气得做不出任何表情来应对,无力道:“李尚书是你最后一张王牌,只要你将他绑在一条贼船上,以后你才有回转的余地,现在我是不是该奖励了绝顶的烂好人卡?”

威远听得出他的明嘲暗讽,不作声。

“那现在该当如何?”

“凉拌。”顾文兴幽幽的回答。

两人还没多聊上几句,司青竹已经端着热好的糕点进来。

顾文兴旋即暗中有眼神与他交流,威远明白,即刻默不作声的闭嘴。

突然严肃的气氛,本就敏感的司青竹当下就退出去,留足够的空间给他们。

“你正打算和他过下去?”威远意味深长的看向司青竹离去的方向。

顾文兴斜睨看他:“少来转移话题,为今也不是全然没有脱身的办法。”

威远暗淡的双眼刷的亮起来。

“自己去厨房拿菜刀剁这双手拿去胃口,这样锦衣卫没有证据,刑部就没法定案,然后再想办法利用李尚书为你走动关系,说不定还真就全身而退。”

“我这就去!”

威远还当真,说罢就已起身,抽出腰间斜挂的小刀,大义凛然的伸出右手,然后预备手起刀落。

蔺邬赶紧扔出暗器,打伤威远对手腕,薄刃应声而落。

顾文兴扶额,严重怀疑自己的交友质量:“欲盖弥彰,你还真把首辅当猴耍,若断手断脚真能解决问题,我早就把你剁成碎片。”

“滚吧,最近就不要出门。”顾文兴看他就烦,挥手将他给驱逐出府,“呆在家静等消息,暂时以不变应万变。”

威远立马圆润的滚了,滚前他突然注意,顾少走路的姿势不太对。

“你左脚的伤不是只会在阴雨天犯吗,怎么现在如生了痔疮一样行走?”

顾文兴被他这话呛得差点栽跟头,不得不扶住门框,用眼神杀过去。

威远再不敢多言,闪人离开。

这边顾文兴不得安宁,那厢的李府也不消停。

李尚书为防夜长梦多,与夫人一起瞒着女儿找媒人物色女婿。

现在夫妻二人决定退而求次,不求女婿大富大贵,只要对方老实,家中人际简单殷实就行。

这样的男人很好早,媒婆不出当日,就拿上她的花名册递给尚书过目。

结果被身边多嘴的丫鬟瞧见,这上赶着要嫁女儿的事立马被李千尔知晓。

她先是使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手段,效果甚微后,又改用绝食明志的办法。

总之一句话,认定的人绝不回头。

一向对她慈爱仁义的尚书拿出铁血手腕,冷硬心肠,任由着她作也不为所动。

最后夫妻二人敲定了最佳女婿是城中银庄的老板。

此人到底如何暂且不提,反正李千尔是铁了心不嫁,居然偷吃了厨房里的老鼠药,若不是丫鬟发现得早,人就凉了。

“你想气死你爹吗!”

这次,就连温和的夫人也怒了。

李千尔躺在床上,面上虚弱无力,头脑倒还清醒:“我只是没控制好剂量,事前我特意查过,老鼠如果吃的毒药不够多,依旧能活下去。”

为这个发现,她可是在厨房蹲了一宿。

夫人被她气笑,无奈道:“你可知,你要真赖上那位威远副将,没好果子吃。”

“女儿明白,而且极有可能会连累整个李家。”

李千尔不是娇蛮无理的大小姐,孰轻孰重她拎的清。

“只是女儿心就这么大点,五年前在金寺庙里就已经容了他,五年后,更是腾不出丁点位置让给他人。”李千尔翻身下床,拖着弱体向母亲行礼,“哪怕此生与他再无干系,女儿也不再嫁他人。”

端庄的大礼行得格外郑重,夫人垂首看着她,半响无言。

这宁缺毋滥的性格的确和当年的李尚书有得一拼,这样一身傲骨铮铮,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无论如何,这门亲事是必须定下。”可惜,她宁可葬送她真正的幸福,也必须保全李家,“至于那位威远,也未必中意你。”

李千尔错愕的抬首。

“五日前,司御史上门拜访你父亲,就是为了推辞这份亲事,所以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李夫人不再浪费口舌,转身离去,同时嘱咐身边的丫鬟把她看紧,以免又惹出祸端。

很快,锦衣卫便把全城所有习武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列成册,交由首辅过目。

接下来,他们先由城中百姓查起,三日内便火速排查完毕,共计三位嫌疑人入狱,其中一位经不住酷刑已死在半路。

“继续查!”首辅嗤笑,“还剩朝中武官都给我筛查,绝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锦衣卫头目有些犹豫,那些草民倒还好说,可是其余或多或少都是朝堂重要的官员,这样下手,岂不是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出事的也是朝堂官员,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们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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