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安然无恙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锦衣卫和东厂一起出动,很快便查到顾家。

这几日为了让司青竹避风头,顾文兴重新回到京城郊外暂住。

不过是司青竹明面上什么也没说,但他前脚刚到,后脚就跟着来。

为了出演合格的病人,司青竹特意亲自去寻的夹板和带血的绷带将他双腿包裹得有模有样。

“司御史不如先回,如今顾帅是有战功在身,而且还是个残废,锦衣卫不会为难他。”

司青竹沉吟片刻,淡淡的摇头。

威远不再劝说,叹口气,心里更加愧疚。

锦衣卫对他们很是客气,进来前还请人通报。

“先查我罢。”顾文兴歪斜在轮椅上,从被毯中虚弱的探出一只手。

“顾帅不必多此一举,行凶者是右手,手指较粗,明显和大帅不一样。”指挥使身后的跟班取出一面印后手指印泥的丝帕,朝着身后的威严副将,恭敬的行礼,“这是公务,还望威远将军谅解。”

背负在身后的手缓缓取出,展现是一只用纱布反复纠缠的人。

“威远前几日来我家,在厨房帮忙掌勺时,脚下打滑,不幸将右手落进滚油中。”司青竹淡声开口。

指挥使显然是不信,狐疑道:“烫伤难道不应该用药膏冷敷?这样严丝合缝的包裹,不要伤口恶化?”

“这是京城白神医开的药方子,不能见风。”威远顺势用左手揭开绷带上面的蝴蝶结,“请你过目。”

果然,手心手背全是密麻的水泡,严重的地方已经蜕皮见骨,甚至还流着脓水,风一吹,隐约还能问道恶臭。

指挥使紧蹙眉头,屏住呼吸凑紧细看,须臾才摆手示意让他重新包扎好。

“烫成这样,手也肿了大圈,恐怕核实有误,冤枉好人放过真凶。”司青竹适时发声,“不如等几日伤口消肿后再来也不迟。”

他说得言之有理,而且身份摆着,指挥使也就不作多为难,反正后面还有大堆的世家子弟等着他们排查,不差这一时半会。

简单作别后,威远看着这只惨不忍睹的右手,发自内心的感叹:“真是劫后余生啊。”

“莫高兴得太早。”顾文兴泼了他盆冷水。

威远这只手上是请的易容师给他暂时画上去,事前还特意用花满楼后厨攒了十多天的绍水侵泡。

这次能够顺利躲过,还靠司御史的面子。

暂时的安宁比想象中的还要的长,指挥使受了首辅的命令,搜查时目中无人,与某位礼部侍郎的儿子起了冲突,最后竟不知怎么出了人命。

死的是人是纪启,纪家时世代为官,偏到了他这代,突然改行当起了诗人,成日吟诗作对附庸风雅,闲时会摆弄刀剑,连三脚猫的功夫都算不上,单纯的花拳绣腿。

以至于指挥使上门,纪启这才出奇的愤怒了,于是便和来人理论,指挥使说不过,便强行用武力压制。

纪启自视清高的出了名,家仆也忠心,见主子受欺负,主动撩起袖子参架。

人多混乱,不知是哪位冲动之下拔刀,一片喧哗中,纪启倒在血泊中。

从一条人命闹出另外一桩,皇帝再也坐不住,由不得底下下继续相残下去,出面下旨,原指挥使以草芥人命之罪锒铛入狱,至于死去的宣平吕,则是有大理寺介入严查。

大理寺没锦衣卫那么凶残,调查速度也慢,这样一拖,居然就过了月余,成功挨到离开京城的日子。

而顾文兴按照计划也上书,以身体残疾为由,挂帅辞官,希望陛下念在昔日功劳,允许他回老家江南调养身体。

照例皇帝先是对顾文兴的遭遇表示痛心疾首,有模有样的哭了一番,表达自己损失人才的遗憾后,二话没说,直接落玺盖章,允了!

并且特别关照,顾文兴可以等开春回暖时在行南下也不迟,同时还将进贡的珍稀药材大批的往他家送。

顾文兴处于谨慎,以防露出马脚,愣是当着内侍的面,不断的灌下补药。

补得他舌尖麻木,苦涩难当,最重要的事,肝火清奇的旺盛,甚至开始无端咳血。

这把司青竹吓坏了,每份药都经过他严格的检查试毒,并且都有留样暗自交给京中的郎中,得出的结果就是补得太多,超出身体负荷。

“不等开春。”司青竹万分纠结,长眉拧在一堆,“后日威远便出发去北原,不如你也随南下。”

此后一别,两人要想再见上一面,就难上加难了。

干脆自己去南京国子监算了,那里离浙江不远。

凭空冒出的想法起初只是盘踞到他脑海挥之不去,最后演变得越发剧烈。

每想到两人自此后,见面都得跋山涉水,司青竹就越发心绪难平,这压抑过度的幽怨堆叠在胸腔,每当夜晚来临就爆发出来。

搞得顾文兴翌日醒来,浑身的骨头全散了,腰部也是尴尬的酸痛难忍。

偏偏罪魁祸首还在他眼前提前上演今后的思念之情。

司青竹相当的粘人,晚上也就算了,反正关上门来可以随便闹,可这大白天,他也不肯撒手,就差如厕也跟着一道了。

顾文兴实在忍无可忍,但也必须忍。

临行前夜,两人在例行亲热后,司青竹没能控制住,脱口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他。

当即他就遭遇了惨烈的教训。

“去国子监就是混日子,那里能有什么前途。”顾文兴这次首次向他发火,虽然已经竭力缓和情绪,可还是难免烦躁,接连深吸好几口气,才乱下语气道,“你有政治抱负,陛下对你也很重视。”

司青竹也急了,语无伦次的辩驳道:“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我的一腔抱负全是你!”

“……”

最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翌日送行时,也不见他的身影。

顾文兴巴巴在城墙底下等,结果却盼来了李家千金。

她是扮作小厮驾马而来,估计是跑得急,临到威远跟前时,拉紧缰绳也没能止住马蹄的步伐,身体没有稳住又急着下马,导致十分不雅的摔个狗吃屎。

威远居高临下的扬眉,正奇怪来者身份时,李千尔变仰面冲他甜甜一笑后,才随意拍打落灰的衣袖。

马背上的威严旋即翻身下马,环视四周后横眉冷对:“李小姐请速回。”

连句问候也没有,直接生硬的赶人。

李千尔眼底的受伤一闪而过,冲他大方的行礼作揖。

“那日答应过副将的事,因怕父母担心,小女子没有做到不告诉第三人。”李千尔说着,再次躬身行礼,完后才直起腰板仰望如山的那人,面色不由酡红,音量也低下去,“今日出来送行,望副将一路平安。”

“嗯,多谢。”

威远想要直接赶人,奈何身边还有他人在场,让小姑娘直接下不来台,自己也做不到,回想着顾少平日拒绝莺燕美女的套路,别扭道:“也望李小姐此后珍重,定有良人得幸与小姐厮守终生。”

说完,再也不敢回头看,蹬上马背,一夹马腹率先跑了。

丢下一旁无意见证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的顾文兴不管,自顾自的跑没了影。

顾文兴假装啥也没看见的转头,强行将注意力转移到万里无云的天边上。

他不是不想趁早走,只是自己还演着病号,行动不便,只能瘫在担架上。

李千尔红着眼眶,朝他敛衽一礼,抽搐着发红的鼻尖,重新上马跑了。

顾文兴开始吹着口哨,安静的等人。

可惜司青竹直到晌午也没出现。

重新折返的威远催促道:“你的亲卫都在十里开外等你,走罢。”

他也不等对方同意,把人简单粗暴的重新抬到马背上挂着,奔行到城外驻扎的军队前。

两人分路前,向来心大的威远突然变成老婆子,开始絮絮叨叨的嘱咐。

无非就是路上完事小心,担心陛下没那么轻易放过他,半途使绊子。

起初顾文兴还挺感动,可他措辞水平有限,颠来倒去就是那么几句,听得耳朵都快起茧,这才敷衍的应付几句,忙把人赶走了。

顾文兴跟在身边是在西域当值时培养的亲卫,人数不多,但皆不是等闲之辈,防身足够。

但未能等到司青竹,依旧是他的遗憾。

待到反应时,才发现自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幼年时,不太能明白爹娘会狠心将自己丢在军中任由生长,直到现在才恍然明白,所谓深爱,那当真是沉入骨子,无法自拔想要藏在心尖护着,但又不愿看见他因私心而埋没发光发热的机会。

哪怕要忍着割裂皮肉生剔血骨的疼,也要狠下心肠,即便羽翼未丰,随时都有能摔得粉身碎骨的风险,也要扔他在外磨练。

可惜顾文兴还没有顾老将军那么冷血硬肠,如今的京城看似暗藏波涛汹涌,但司青竹经验丰富,相信以他的聪慧,不足为惧。

反观南京……顾文兴不由得暗沉双眸,那里还存留着的十多年前的身世真相,这才是真正的让他心惊胆战。

至少在自己能够强大到能保护身边人时,他的大司必须安然无恙。

相邻推荐:汉武帝禅让,求我登基混在洪武当咸鱼噩兆道国悟道三国苟在女魔头身边偷偷修炼软萌甜心:校草的病娇女友你好,校花班长我的班长大大浪迹仙武诸天首席前夫,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