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醉酒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李千尔躲得狼狈,几个回合下来,连掏出武器的时间都没有。

“红姑娘武功上乘,不知我哪得罪了你,还请让我做回明白鬼。”既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那就不如将计就计,“若只是因为我插足你们之间的感情,红姑娘的心胸未免也太狭隘罢。”

红姑娘还剑入鞘,定立尖锐的看她。

李千尔到此时才睁开眼皮,瞳仁暗淡无光,显然是无法对准焦距。

至此红姑娘心中的怀疑打消大半,不过该灭口的还得杀。

屋外还有北风的呼啸声声入耳,记忆中四季永远都是这样寒冷,如同那颗麻木不仁的黑心。

只是瞬间的走神,李千尔就已看准机会,抽出腰侧的匕首,掷向来人。

红姑娘当下就欲躲避,作出防守的动作。

李千尔伺机夺窗而出,这里是三楼,摔下去虽然死不了,但至少也能残废。

所以这出声东击西与她来说,简直就是看跳梁小丑如何耍花样。

缓步走至窗前,冷眼看着下面道淡蓝色身影如鱼打摆一样艰难挣扎。

李千尔跳下时,不敢吵到附近的百姓,所以就连惨叫都得憋着呼叫不出,拐脚拖地而行。

红姑娘玩味的看她不忘做最后的挣扎,说来奇怪,她身上好像有股绵延不绝的生命,哪怕绝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透过她,越过漫长的碎时光,越过那团战栗仿佛见了曾经的少女,渐渐又重叠在一起。

“小千!”

远方有人惊呼,红姑娘出神的魂魄被拉扯回来。

不好!她忙不迭的蹲下,窗下的人由远及近,挺拔的身躯再熟悉不过。

威远竟然不知何时折回,红姑娘心提到嗓子眼,脑海也是一片空白。

李千尔有些恍惚,只能仰望头顶的人无声息的张合薄唇。

察觉到她奇异扭曲的脚踝,在抬首看上空黑黢黢的窗口。

有那么瞬间,李千尔就要扑到他怀中将一切说明,她相信将军能够分得清是非曲直,如果自己发出警告,他一定会提防些。

但那又如何,没有证据,红姑娘又太狡猾太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同生为女子的自己都招架不住,更何况他?

李千尔缓慢阖上双目,长睫抖如枯叶那般脆弱,再次睁眼时,眸中已经恢复成迷茫失措但又在努力寻找说话人的方向。

“我方才……梦游了?”

威远竟不知她还有梦游的习惯,诧异的同时不得不将人扶起来:“能走吗?”

李千尔从他帮扶中抽出身子,一瘸一拐的拖着扭断的左腿退到一旁,面上的无奈多过于疼痛,自言自语道:“看样子老毛病又犯了。”

威远一时无语,出于好心,还是走近委身蹲下:“若是不介意,我背你回屋。”

他是直接飞升凌空而上,落地的瞬间,就从袖口中飞出火石,擦亮了烛火。

屋子凌乱,椅桌东倒西歪,似是经过打斗,而且很明显,有人是单方面挨打。

李千尔不大不小的啊了声,猛脑门:“将军你赶紧帮我瞧看,有什么贵重物品损坏,我这人梦游时最喜欢砸东西,若是价值不菲,我怕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威远注意到门并没有被强制破坏的裂痕,只能是从内打开。

他半信半疑的绕着屋子走上一圈,无其他发现后,才肯作罢解释。

“摔坏的物件不少,只是都是市面上能够轻易买的,明日我赔给店家便是。”末了,又补上一句,“得从你工钱扣。”

李千尔赶紧应下。

客栈暂住下的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不大可能突然袭击,平滑的地面上也有刀剑的刮痕。

只要威远眼睛不瞎,一定会自己怀疑到隔壁的红姑娘身上,让本人亲自查得出的真相,远比从他人口中得出要可信很多。

果然经此一晚,她的房门外多出了两位巡视的陌生男子。

红姑娘没有再次下手的机会,又摸不准当夜对方到底和威远说了些什么,只能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日子又从指尖悄悄溜走些,就连城中的百姓也开始八卦着远道而来的东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陛下决定出兵不远万里的救济他们其背后的原因。

大致分为两派,主和派认为,陛下仁义深厚,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以后两国往来贸易做打算。另外的一方,则认为,无利不起早,其中肯定有黑幕。

具体是什么,大家都不得而知了。

司青竹百无聊赖的听着蔺邬在市井打听的流言,不知何时有些困意。

蔺邬知道每当他开始支着下巴,作出认真倾听的时候,就是泛疲惫的意思。

所以也不再多言,说话声也逐渐低微,最后拱手告退。

司青竹窝在摇椅上晒太阳,身上搭了件毛毯,领袄也是毛茸茸,看起来更显苍白病弱。

等到日落西薄,威远才只身一人从后墙翻过来找他。

“我还当你今日不回来。”司青竹正身,虚作请的手势,“书房说话。”

斗大的书房中,两人少了官场的客套,直接看门见山的交谈,聊的无非是今上那出荒唐的决定到底是哪位渔翁得利。

皇帝不糊涂,而且喜欢玩弄帝王心术,把底下的大臣相互制衡挟持,宦权和言官以及世爵子弟正好形成了三顶立足的局面。

“算时间,剩余那半张图纸应该已经交由到他手中,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最后那半纸,你认为陛下会不会和我们一样心急。”

藏宝图上的地址,相传藏匿着几百年前某个帝王留下的财宝和兵器。

若是找到富可敌国,引领得当,举兵造反也不是难事。

心怀妄念,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做梦都想得到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作为皇帝,不管是否属实,那都是无法入眠的心头刺,不拔不快。

威远呼吸一滞,微不可闻道:“相传另外半张随当年的亡国君逃离洛阳时,一起带走,最后被官兵追捕,万般无奈下,躲进了东海。””

东海不断延伸的终点,就是东瀛。

后续的话不用再出口,真相就已经再明白不过。

“我不信陛下会天真到和他们作交易。”威远咬牙,“这些年东征西讨,看着我朝幅员辽阔,可不知为何,国库每年的银子是越来越少,万一老天爷不开眼,闹点旱灾洪水,户部还不得叫苦。”

司青竹扶额,那位的想法若是能轻易叫人猜出,否则也不会安然的在位八年。

深入探讨下去还是无果,威远也不再久留。

临走前,司青竹叫住他:“那位李小姐是和你随同而来?”

威远面上是片片迷茫,好半天他才想起,对方口中的人是谁,但也又不敢确信,轻声道:“是被灭满族的李尚书家?”

不用他回答,威远看那神色就已知晓答案。

“她不是死在狱中了吗?”

这下轮到司青竹吃惊了。

“她不是前去西域寻你,然后将半张图纸绘给你吗?”

威远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启口还没发音,才发现喉咙已经沙哑。

司青竹何等通透聪慧,见此心下明白大半,不过该说的还是得告知:“现在是李小姐是以死之身,我那日在信中要她留在西域静候消息,却在前日无意得知,她居然是与你同入京。”

这般固执己见的性子,还真是被宠惯出来的千金。

“不论如何,必不能让她露面与人前。”

经他这样提醒,威远想起来,连日她还曾正大光明的走出客栈半日才回。

他登时惊出满身冷汗,自己竟然小瞧了她,平日看着乖巧机灵,没想到居然是披羊皮的幼狼!

威远又惊又怒,当下就冲会客栈,杀到她的房间。

李千尔依旧装瞎子在房中走路,木门推开时,掀起的风浪瞬间淹过她的头顶,眼前遮光的布条没系结实,无意的飘落下。

露出原本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她伪装得太好,就算是外行人,瞧了她,也该知道对面是位盲女。

威远拧眉细看,强行将记忆中只有一面之缘的李小姐和眼前这位联系起来。

她一颦一举中的仪态教养,以及关键时刻临危不乱的镇定,如果没有从小刻意的培养,哪怕把细枝末毫都演得再逼真,也有分作假的痕迹,而小千则是实实在在,不需要装,单就往那一站,威远这个粗人,就会下意识的在她面前斯文不少。

威远来时的情绪消了大半,但胸腔还憋着火气,语气比往常生硬不少

“大晚上不睡觉,脚上还有伤,乱走什么!”

说完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甚么!

先是怒气冲冲的闯进女子的房间,然后又无端发顿火气,话语不乏关心,不管怎么听不合时宜。

李千尔吃噎,头次见他这般,搞得一头雾水。

大夫说她没有伤及骨头,但是筋脉被拉伤,需要适当的活动,才能加快愈合。

这样说起来,她也是命大。

李千尔刚要解释,对方就已甩袖而去,木门再次被大力撞得不断开合,她迎面吹春寒冷风,凉得原地打个哆嗦。

“你们几个把小千姑娘看好,不准她随便走动,只能待在房间。”

这不是软禁吗?

属下一听,虽然知道将军没有这般龌龊的思想,可就忍不住浮想联翩。

隔壁还住着红姑娘,他们的上级真是艳福不浅,桃花朵朵开。

威远没功夫去揣着属下明显走歪的坏笑,只是用眼刀子扫过去,以此作为警告。

早朝上也不得安宁,大部分的臣子都在谏言,奉劝陛下不可出兵救济东瀛,最后还是皇帝手腕强硬,还是在圣旨上当着百官的面,盖上印章。

首当其冲的是户部侍郎,为了明志直接闷头撞得血流如注。

后来经过太医院的人施救,半时辰后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没多久,东瀛使者喜开眉梢的带着兵器和白银走了。

当中,威远没少和皇帝唱反调。

皇帝被他惹毛了,干脆大袖一挥,下道手谕命他元宵佳节休沐后,马上收拾包袱滚回西域。

临行前,威远在客栈喝得酩酊大醉,满地都是酒坛子。

“将军这酒后劲大,莫要再喝。”店家看得心惊胆战,曾经有位客官就是这个被喝死的。

威远面色酡红,醺然歪倒在桌上,手还在忙着给自己斟酒。

亲信赶紧低语吩咐:“去把红姑娘请相劝。”

“对!”威远猛拍桌子,菜碟登时跟着摇晃不止,“把小千叫来!”

下属傻眼了,不知该听谁。

还是亲信头脑灵活:“笨!别忘将军吩咐过,不允许小千姑娘踏出房门半步。”

于是乎,红姑娘顺利的拖着威远,在亲信震惊的目光下,把人往自己房间里关。

三步之遥的房门也跟着打开,那里站着一袭幽静蓝衣的李千尔。

她面色平静自持,遮光布系得妥帖。

就连神经粗条的下属也察觉到某种诡异的尴尬,甚至怀疑心如明镜的小千早已透过耳畔的只言片语,明白了些什么。

亲信担心她吃醋,妒火中烧下踹开房门,坏将军好事,忙不迭的冲上去,笑得谄媚:“小千姑娘需要些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余下没喝完的都给我罢。”

以为她这是要借酒消愁,左右思量考虑,决定送上一坛。

酒香温存,揭开盖子有浓郁的桂花香,她闻得有些恍惚,都还没入口,她就能感知不久自己就能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微抿小口,居然还有淡淡的清甜,这加她有些意外,没忍住猛灌大口,随后呛鼻,猛的咳嗽起来,看样子是要连带着把心肺咳出来。

一墙之隔的室内,威远已经开始说起浑话,先是吐槽内阁首辅是个是知道拍马屁,贪污公款的老头。

“你就不怕这话被有心人听去?”红姑娘照旧取笑他。

一直不同的是,今晚的她似乎比以前温和不少。

虽然嘲讽,但却主动和她进行肢体接触。

威远简直是受宠若惊,耳畔是她亲昵的低语,可惜具体说得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清。

他舌头打结,吐字也有些熏醉的酒意。

“那又如何!西域还不得由我守着?”

红姑娘听后,赞许道:“倒也是,威远将军闻名遐迩,由你坐镇,谁还能造次。”

喝醉的人丢了平日的深沉,他终于不再压抑本性,肆无忌惮的四脚摊开朝天躺地板上,颇有些得意道:“虎符在手,谁敢不从?”

“这话还是留你回到西域再说吧。”红姑娘有意刺激他。

“此地有何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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