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因科大人，布鲁加洛阁下逃回来了。”

当护卫告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瑞因科正搂着大使馆一个中级官员妻子在一个超大的浴缸里洗澡。

“逃回来了，卡丹呢？”瑞因科皱着眉头问道。

“卡丹阁下被奥地利那个会隐形的德鲁伊给抓住啦。”护卫说道，“布鲁加洛阁下也伤得挺重，现在已经睡下了。”

“那真是太不幸啦。”罗森伯格也在浴缸里，也有一个美人正躺在他的怀里，不过他实在是有些拘谨，因为这个女士一直是瑞因科的情人。

法兰西文化和捷克文化显然有些不同的呀。

“瑞因科阁下，这卡丹先生...”罗森伯格和卡丹的关系是最紧密的，后者曾经跟着老罗森伯格学过几年魔法，魔法师本质上是一个不仅需要认真学习，也需要头脑风暴的职业，跟随一个老师学到一些，跟随另一个老师可以学到另外一些，不过对于贵族法师来说，这是不大方便的，毕竟远游会给政治对手带来机会。

年轻法师出门在外，灭了你是最高效的，只有几个大国，国内的大学有足够的保卫力量。

而财力充裕、政治自由的商业共和国法师，能够四处游学，卡丹和布鲁加洛的天赋相比罗森伯格都是很普通的，如果不是经历了各种思维，进阶中坚都是很困难的。

“这事我不能出面，一旦看见我们法兰西人，奥地利人就紧张了，小事要化大。”瑞因科搂着美人说道，“就让布鲁加洛阁下去赎回卡丹先生就是了，别说是帮你报仇，就说是收了你的钱，是个雇佣合同而已，也不是恐怖袭击或者间谍行动。”

“这怎么可能，他和我一起喊了支持捷克自由的口号啊。”瑞因科的这个话让罗森伯格大惊，不是恐怖袭击这种鬼话骗得了谁？

“哈哈，捷克的独立和自由确实是法兰西王国支持的。”瑞因科又一边笑，一边说道，“你也不要担心，赎金我出两千塔勒。”

这话让罗森伯格稍微松了口气，皮尔-卡丹也就是中坚法师，赎金有个三四千塔勒不少了，最多再出个千把塔勒上下打点一下，有法国人报销两千，那就不会有大困难了。

罗森伯格哪里知道，瑞因科的一大目的，就是要让威尼斯人支持捷克叛乱的事情曝光，他虽然作为法师天赋出众，但这方面的经验还略有不足。

瑞因科在水下踢了踢自己的情人，罗森伯格只感到一团温热在水中向他袭来，不过罗森伯格还是从水池里爬了起来：“我去看看布鲁加洛阁下，最好快点把卡丹给赎出来，还有瑞因科大人你给我的数据，我还要再验算一遍。”

“那你不要太辛苦啊。”看着他离开，瑞因科很是不满地瞥了一眼情人，那个女孩子很是紧张。

“你给我抓紧他，这事办不好，别想我给你嫁妆。”瑞因科狠狠地骂了一句。

让捷克人和威尼斯人拉到仇恨很重要，这个年轻的法师也很值得拉拢，虽然瑞因科本人一开始对马苏拉尔夫人对这个捷克法师的重视是不以为然，甚至略微有些嫉妒的，但是和罗森伯格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已经承认了对方的价值。

敢战敢干这个优点就很重要，而且他虽然不大精于制造营养剂和施法材料，但确实是真正的数学大师，对于法兰西这样多有次位面战略的大国来说，真是大有价值的，一个精确的计算会让位面强制任务的难度下降许多，也可以等于降低了位面献祭的代价。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你好好对他，他最多就是不给你捣乱，要出死力，非的有如此际遇不可。

当然拉迪斯劳斯就算真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最多就伤心一秒钟而已，罗森伯格家族的财产让他可以干好多事呢。

“李特啊，你这次损失不小啊，又是因为国事。”拉迪斯劳斯沉重的语气，让李特以为摄政这次要补贴他重建养猪场了，“这样吧，你女朋友那本法术书的租金就给一半就行啦。”

“摄政殿下真是厚意。”知道自己想多了的李特还是不死心，“这威尼斯共和国十三人委员会的成员如此行事，难道不能没收威尼斯共和国在奥地利的资产吗？”

“他虽然有威尼斯的公共职位，可是也不能就说这是国家行为，这依然是一个强大的共和国。”拉迪斯劳斯倒是想没收财产，但是他还要在威尼斯城的交易市场上发放国债呢，虽然国债不是在哪交易就可以被谁没收，但拉迪斯劳斯还是要缓缓，他意味深长地对李特说道，“威尼斯城金融中心的功能是现实存在的。”

“李特阁下请放心，维也纳的市政工程队将以最低价格为你服务...”拉迪斯劳斯看着李特发黑的脸解释道，“我是说真的最低价格，然后顺便就给你重新把你那养猪场门口的路也修一修，让维尔茨堡红衣大主教来操办这事。”

这还算是给了点补偿，虽然民兵不是全职，薪水很少，只是给点伙食补贴，但架子军官还是要关饷的。

所以拉迪斯劳斯时刻惦记着要把人力用起来。

然后李特走出了皇宫，他盘算着不仅要修一修路，还要趁机让市政工程把下水道也包括进去，最好再弄个集肥系统。

养猪场的污染不小，有个好的下水道对防病防疫很重要，而且奥地利大公国经过努力，已经让大部分民众意识到粪便不仅是疫病的来源，也是肥料。

不过猪粪发酵后提高肥力的手段还很罕见，李特作为德鲁伊有发展这个技术的能力。

但露天堆肥太拉仇恨了，虽然没人能把他打成瘟疫之母的信徒，但千夫所指总是很危险的，李特又下不了决心投资搞一个封闭、保温的堆肥坑，这次拉迪斯劳斯开了口子，那正好把人力用足。

有了大坑，他还可以额外收集一些粪便。

大城市周围，特别是维也纳周围的农户普遍在小麦收获后种植蔬菜以满足城市需要，多瑙河的流量充沛，拉迪斯劳斯把水利设施也修得不错，除了奥斯曼威胁最大的几年，拉迪斯劳斯在其他年份每年都强迫贵族出钱，农奴出力，修了各种灌溉渠。

蔬菜供应最大的限制就是土壤地力受到损耗，相比三圃制，这种粮食蔬菜连环种植对地力的损害不小，但城市居民，特别是军队对于蔬菜的需求很大，庄园主和自耕农都不能错过这种赚钱的机会。

所以对粪肥的需求是很大的，李特也没听说有什么法师在研究豆类植物为什么能提高地力，估计技术发展到淘汰粪肥的阶段还早。

正想着怎么稍微占点拉迪斯劳斯的便宜，然后通过粪便赚钱，李特忽然发现阿黄正在大门口等他。

“李特，我跟着变狗的法师，他最后躲进了法兰西大使官邸。”阿黄的话让李特一愣，随后他转头又和阿黄一起走向了皇宫，送他出来的玛格丽塔都还没走开呢。